光线在巨大的山体上交叉穿越,在每一道锋利的石楞上,在每一粒细小的石面上,一切都在不停地生发、变形、扩散,刚刚才被创造出来的画面转眼就被隐去了,新的世界正在迫不及待地涌现出来。
一个人无法随意扼杀自己的目光,把眼睛变成空洞的洼地;一个人无法阻止自身趋向于世界的冲动,把身体变成暗中颤抖的生命雕像。 ——Simone de Beauvoir
或许在这世界上,总会有一些人可以听见荒野的呼唤,并循着这呼唤勇敢无畏地去追寻属于自己的生命轨迹,就像每年的二月初,在那片茫茫冰雪世界里,人和狗以各自的方式,穿过苍白的月光和朦胧的北极光,一路向北奔向那遥不可知的荒野深处……
我想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,在最后四英里山道上飞奔而下的感觉,当时的我似乎是在为了一个不知能否实现的目标而拼尽全力,而其实当身体的疼痛,完赛的压力都在渐渐离我远去,忘记一切在山道上尽情奔跑,那一刻,我感觉自己在自由飞翔。